落箫笙_肯麦基超值断腿堡

[藏唐]猫捉老鼠

(4)逃无可逃

       林瑜也走了,他可不想夹在这两人中,实在诡异。走之前,他却托叶肆唐伍继续帮忙查案。

       “为何我要帮你?”唐伍不耐烦问道。

       林瑜皱了皱眉,倏尔微微一笑:“因为那位采花贼,这几天也到了扬州。”

       感情你还是怀疑我?

       屋内只剩两人,熏香燃了半截,此刻草木香气氤氲,叶肆悠然品酒,举手投足一派淡定自若。相对的,如同被雷劈过的唐伍就震惊得多。

       唐伍双眉轻挑:“拜堂成亲?”

       叶肆依旧淡定:“拜堂成亲。”

       “谁和谁拜堂?谁和谁成亲?”唐伍不解,“我可不记得我唐家堡还有哪个和叶家订了亲的。”

       叶肆放下白玉杯,“有,”他抬手指了指唐伍,“你,”半空中手指又转了个方向,指着自己,“和我。”

       唐伍冷笑一声:“叶兄喝多了,脑子不清醒,什么时候清楚了,什么时候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八年前,洛阳城郊,你亲口答应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 唐伍仔细地回想了下,还真让他想起来了。

       八年前,洛阳城郊。黄灿灿的小萝卜头跟在上窜下跳的小瘦猴身后,看他偷摘树林里的果子,惴惴不安:“阿伍,这样不好,爹娘知道了会骂。”

       小瘦猴趴在树上,贼头贼脑地四处瞧,看没其他人,就身手利索地往下扔,对着小萝卜头喊:“接好了!”

       不一会儿,小萝卜头已经装了满满一兜。他心惊胆战地盯着小瘦猴爬上爬下,急匆匆道:“阿伍,别摘了,快下来,被发现了要挨打!”

       小瘦猴不屑地“切”了一声,利落地翻身跳下来,随手拿起一个果子,就着上衣的袖子擦了擦,边擦边说:“反正我没爹没娘没亲人,只有师父,谁敢打我,我就打回去!”说完咔嚓咬一口,惊喜地叫:“诶哟,好甜!”

       说罢,唐伍将自己啃了一口的果子塞进叶肆的嘴里,“你尝尝!”叶肆懵懵懂懂咬了一口,脸颊红红,疾步走到唐伍身边,支支吾吾:“阿伍……那,我当你亲人呀。”

       唐伍扭头看着萝卜头,见他小脸通红,十分可爱,便撒欢调戏:“行啊,过两天我就走了,要是你长大后还能找到我,我就娶了你!”

       那天的夕阳也红扑扑的,活像小萝卜头的脸蛋。晚霞被织女悄悄勾描成锦画,像是天空中挂起一座鹊桥,这端是她,另一端站着她的情郎,霞光的红晕是他们团圆的见证……

       想起这些的唐伍顿觉晴天霹雳:……哥那时候才十岁啊,不能做数吧!

       他正要给自己辩解一下,却看见对方眼中寒光闪过。随即听叶肆咬牙切齿道:“我找过你三次,前两次都叫你跑了,这次你休想逃!”

(5)避无可避

       唐伍全线崩溃,叶肆悠然自得。他翘着二郎腿,好不自在:“先前你同箢姑说话,你当我不知道?你也知道我武功在你之上,若不是刻意留下声响,怎会被你发现?还想拿箢姑气我?”

       唐伍心中一震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半晌,他沉声问:“你听到了?”

       “没,”叶肆想将他揽过来摸摸他的头,却遭推拒,只好自己坐得近些,将人搂住,“我不会偷听,但不代表我不知道。阿伍,你在害怕。”

       怕什么?怕我天生孤煞命,爹娘早死,师父也离世,谁和我走得太近都无甚好下场 ,所以我颠沛流离,辗转半生,不敢靠谁太近,又不想离你太远。

       唐伍缓缓闭上眼,一句话不想说,埋在叶肆的怀中,就当是奢求一时的安宁。叶肆却并不放过他,道:“我知道你想什么,也知道你怕什么,但你总要给我机会证明。你爹娘师父都不在了,唯有师兄唐珏与你最亲近,他不反对,而我爹娘早就知道你,更不会反对。”

       叶肆虔诚地捧起唐伍的双颊,热切地吻上朝思暮想的红唇,感受到对方的僵硬和紧张,轻轻拍唐伍的背安抚他。

       “阿伍,早年爹娘找人算过命,说我这一生,阖家圆满,长命百岁。”

       有句话叫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不知道是叶肆刻意为之还是林瑜嘴太大,没多久,叶肆和唐伍要成亲的消息就传遍了。

       一时大街小巷的武林中人见到唐伍,先是笑脸相迎,紧接着就开口道:“恭喜恭喜!”唐伍脸黑得像木炭,有一点火星都能烧起来,但只要解释两句,对方就顶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说:“年轻人吵吵架拌拌嘴很正常,床头床尾的,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!”几次三番过后,唐伍连解释都省了,反正也没人听得懂。

       吃饱喝足就得办正事。这一天,扬州瘦西湖畔,七秀坊歌舞升平,霓裳轻舞,红袖添香。

       七秀坊素来与万花谷、长歌门并称为大唐风雅之地,此处烟柳画桥,风帘翠幕,丝竹管弦之声绕梁不绝。

       但这对于唐伍来说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七秀坊有许多小姐姐。

       叶肆本意是不想带唐伍来七秀坊的,但是比起让他大街小巷随便浪,还是牵在身边好一些。虽然……七秀坊确实有不少好看的小姐姐。

        听香坊西南不远就是秀坊表演舞蹈用的大红鼓。锦扇粉裳,描眉画黛的七秀姑娘衣袂飘飘,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,美不胜收。前来观赏的侠士个个如痴如醉,一舞毕,掌声雷动。

       素来好乐舞的唐伍自然也在此列。此人全然不顾身旁像喝了两坛老醋一样的叶肆的脸色,径自鼓掌鼓得真切,欣喜之情溢于言表。

       唐伍正奋力鼓掌以示兴奋,转头去找叶肆分享观感,却眼看叶肆的脸色就要往锅底去了,心下咯噔一声,暗道不好。叶肆不搭理他,拽着他就往二十四桥去,到亭中,才住了脚。

       虽说也喜爱这七秀坊的水榭楼台,但终究不知叶肆想要做什么,便拉了拉他的衣袖,见他转头,问道:“来秀坊做什么?”

       叶肆脸色缓了缓,道:“既然那小贼来了扬州,只要有点风吹草动,必然躲不过秀坊的眼线。”

       二十四桥廊桥之上,曾姑娘正仔细教导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姑娘辨识乐器,见他们来,忙对师妹们说:“好了好了,先回去罢,记得勤练习,明日我要检查。”

       一群小麻雀就这样四散开,转眼就不见了。

(6)人各有志

       听香坊里,一双玉手托起紫砂茶壶,曾姑娘眯着丹凤眼,道:“叶公子素来无事不登门,两位遇见麻烦了?”

       叶肆也不拐弯抹角:“听闻长安的采花大盗来了扬州,我们受天策林小将军之托,帮忙调查此事。”

       正经人办正经事,不正经的那个,就继续不正经着。

       眼前的姑娘肤如凝脂手如柔荑,端的是清秀大方,红衣裹身却不显艳俗,反而衬出白皙的肌肤,和出尘的气质。真是位美人儿啊!

       只是……美则美矣,气场未免太凌厉了些,倒不如箢姑温婉,也不如宿宿柔媚……但是这声音却像是清泉,叮咚作响,清清凉凉的,叫人舒服。

       “咳!”叶肆察觉出某人神游,脸色又沉下去,大声咳嗽起来,要把他思绪勾回来。

      唐伍被震回神,悄悄收了心思,身子向一旁挪了挪,和叶肆拉开一点距离。叶肆察觉,眉头紧皱,唐伍便假装不知道。

      曾姑娘悄没声地看了场戏,心思百转,无声笑了。“既然是他说的,我便应了这事,”曾姑娘转身唤了个师妹来,叫她去探听一下,随即又将目光落回他二人身上,左右看看:“听闻你们,要成亲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 唐伍正喝水,一下呛了嗓子,咳嗽起来。叶肆顺手给他拍背,还不忘回应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 曾姑娘眼明心亮,和明镜似的,要连对面这俩人的心思都看不出来,就不用在秀坊混了。啧,一个大闷葫芦,一个花花公子,这可好玩了。她暗想,今儿这出戏可以拿回去和师姐妹们笑一笑,面上什么都不显,兀自看戏,还要顺便调侃几句。

       “恭喜恭喜,既如此,你们托我这件事,我定会好好完成,当作贺礼了!”

       唐伍气得快要昏过去。

       秀坊出手,消息也来得极快。几天后,一张画像送到,随附的信中说这是根据扬州遇害的几位姑娘描述所绘,又比对了长安传来的消息,确认无误后才送来的。

       画像上的小伙,和唐伍确实有几分相似,至少从面相看,就是个招人喜欢的。二人细瞧这小贼的画像,倒也是眉清目秀的小伙,不知怎么就走上这条道了。

       因这小贼的长相实在不像是个采花大盗,唐伍细看了看,纠结许久,才谨慎道:“若这小贼真如画像上这般,长得不错,那林瑜送来的那些受害女子的画像……”

       叶肆显然也想到了之前看到的画像,嘴角不禁抽了抽,眉峰也上挑:“咳,大概……人各有志吧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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专业冷cp无限续杯
写什么全凭兴趣
CP定位全看脑洞
文笔十分一般
多谢各位不嫌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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