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箫笙_肯麦基超值断腿堡

[花唐]烛火燎天(青年唐的荻花奇幻之旅【开玩笑的)

满足病友的花唐梦(ง •̀_•́)ง
中二式苏法苏炸天花哥X我是谁我在哪小唐门
中二,苏,逻辑已死,雷者闪避!

       耳边火苗蹿动的声音刺啦刺啦响,唐壹使劲睁了睁眼,仍是一片漆黑。他眼前被蒙上两层密实的黑布,再好的杀手这时候也什么都看不见,但是没关系,没了眼睛,他还有双灵敏的耳朵。

       左前三尺,两个人,辩其脚步声,应该是两名女子,步伐极轻,十分敏捷,应是习武。右前五尺,一人,男子,体态应是十分壮硕,使蛮力,落脚声响巨大,像是……大毒尸或是昆仑奴!

       唐壹心中一紧,有了掂量——眼前蒙着黑布,不能辨别白天黑夜,但这里处处有火苗噼啪声,亮堂得透过黑布也能感受到四面八方的光线,多女子,又有体型巨大的男人,还有……自己身上沉重的锁链……

        这里没有草木的气味,倒是有一股浓重的香气,像是某些熏香……那么自己所在的地方——红衣教!

       红衣教!红衣教!唐壹心里陡然生出一阵冷意,他若未记错,自己应是身在长安,因何一觉醒来却到了红衣教?又如何逃走?唐壹正暗自思忖对策,他不敢放松警惕——这处境实在是艰辛,而他还不想死在红衣教的手段里。

        “呵,小唐门,你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
       谁?!唐壹屏息不敢出声,方才他几次三番辨认,几尺之外几人是男是女都被他识得仔细,这声音却偏偏来自离他不远之处!这人定是刻意放轻了呼吸,并且,武功一定在他之上!

       “脸色苍白,盗汗,心悸,浮躁,小唐门,你气虚呀!”这声音带着三分笑意,却凉凉的,带着刺,扎得唐壹浑身疼。

       唐壹估摸着自己的处境,心道伸头缩头都是这一刀,便也不再犹豫,问道:“你是谁?”

       “你猜猜。”这声音眨眼便至身前,唐壹额上冷汗直冒——他自认身手不错,若是这人武功还要在他之上,便是一流高手,可这行动的速度……整个江湖一流高手便是寥寥,超一流更是凤毛麟角,这人,不好对付!

       唐壹抿唇,双眼紧闭,以耳听声。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抚上他侧脸,灵活地在他脸上到处圈点,仿佛在触摸一件精心雕刻的人像,只是,这只手虽灵活,却又有些不同。

       唐壹兀然笑了三声:“栽在你鬼手手里,我这条命也不算太亏。”

       身前的人顿了一下:“哦?猜到了?”

       唐壹仍旧是什么都看不见,但知道自己落在谁手中之后,唐壹倒是冷静下来。他这条命,活一天就是赚一天,死在鬼手沈卿手上,也不算太差:“素来听闻鬼手其人,右手曾因叛出万花谷被砍断小指。你右手小指虽与常人一般灵敏无异,但血脉不通,温度自然不同于常人。鬼手天资过人,擅机关、蛊毒,更是花间一脉的高手,想必给自己接个小指这样的事,也不算太难。”

       沈卿此刻是发自内心地笑了,这人实在有趣,性命关头,却还头头是道地分析自己姓甚名谁,有意思,不知是太傻还是太精明。

       他转头望了望不远处燎人的火焰,四下里都是猩红的颜色,实在毫无美感,从袖里摸出一个小瓷瓶,倒出一枚丹药,猛地塞进唐壹的口中:“咽了。”

       唐壹不作声,亦不敢吞食,眉头紧锁,只等沈卿的下文。

       “吃了它,我救你出去。”

       唐壹以舌尖抵着那粒丹药,意思很明白:我凭什么信你?

       沈卿沉了脸,阴沉道:“你既知我是鬼手,便也知江湖传闻,鬼手从不说假话。我叫你吃,你就给我吞了,要么吃,要么死!”

       红衣教这地方触目皆是艳红的颜色,看得人头疼,唐壹自幼长在阴雨湿冷的唐门,实在不能习惯。那日他被迫吞食沈卿的药,周身经络阻塞,空有一身气劲,却使得不力。沈卿脸上带笑,却用他一贯冰凉的语气说:“我讨厌不够聪明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 沈卿叛离万花谷后行踪成谜,江湖人人皆知他心思诡秘,必定会换个身份隐藏起来,却没人知晓这人投靠了红衣教……唐壹此刻换了鲜红的袍子裹在身上,胸口处略微敞开一点。他皮肤本就苍白,染上一身艳丽,墨发如瀑布自上而下绽开,紧锁的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。他细细思索着,武功受制,此时只能先与沈卿合作,想办法拿到解药逃出去。

       彼时沈卿手上动作不停,握着药杵不知正捣着什么致命的毒药,目光却在唐壹身上环顾,忽而笑了:“目的?很简单,我要你假装我的情人,和我做一出戏。”他这里倒是安全,没什么隔墙有耳的困扰。阿萨辛从未将红衣教的机密交予他,又知他乃武林公敌,无处可去,便也不派人盯着他的言行,只大致有个了解。

       听到这里,唐壹反倒放松下来,悠闲而懒散地斜倚着木椅,黑发散落在身上,一手托腮,笑道:“鬼手之托,不敢不从,只是我这一身经脉尽阻,什么时候才能拿到解药?”

       沈卿摘下手套,捏起一点皂角在一旁的水盆里冲洗,边洗边说:“待我事成之时。”

       “可我还不知你所图为何!”

       那人戏谑道:“所以,你只能乖乖配合我,不是吗?”

       数日过去,唐壹扮作男宠,围着沈卿打转。沈卿作书画,他便在一旁磨墨;沈卿捣药,他便守在一旁递上药材;沈卿出门,他就跟在身后,把手交到沈卿手里,被温热包裹起来。只是每一日,沈卿总要让他喝下一杯茶,唐壹不知里面掺了什么,又无法运功逼出,只能在沈卿的注视下,不情不愿地咽下。

       这日夜间,红衣大殿里灯火通明,来来往往皆是袒胸露背的红衣女子,唐壹在心中默念非礼勿视,跟在沈卿身后,装作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,仔细小心地踩着沈卿的步子,偶尔踩得急了站不稳,就要踉跄一下,惹得一阵阵娇笑声。

       唐壹心里在打鼓,沈卿只叫自己演戏,却没说演给谁看,他不由皱了皱眉,轻轻拽一下沈卿的衣角,小声问道:“要见谁?”

       沈卿转身握住拽着他衣角的那只手,将人搂进怀中,附在他耳边轻声提起一个名字。

       “霍桑·阿萨辛。”

       红衣教正殿富丽堂皇,但连日来见惯了红色的唐壹仍旧觉得这里艳俗而叫人恶心。大殿照着西域的样式装饰,一身红绸的阿萨辛悠然自得地靠坐在正前的宝座上,传闻阿萨辛男女莫辩,此时看来形貌昳丽,别具风情。然而不论这人的容貌到底有多俊美,他的手腕流传之广也远远超越其皎好的面貌,这使他吐露的每一个字,唐壹都要将其在心中转三转。

       阿萨辛抬手召了唐壹上前,细细打量:“听闻沈先生收了一个唐门出身的小朋友,我还惊异,如今一看,倒是唇红齿白的,难怪沈先生动心。”

       沈卿在几步外,就放宽心让阿萨辛的目光在他和唐壹之间来回打探,并不接话,只是笑笑。阿萨辛见沈卿与平日无异,又转头去瞧唐壹。唐壹长得好看,裹一身墨蓝劲装,面具覆脸时倒是不太好辨认,如今一身宽袍松松垮垮,黑发散落,额间点了朱砂,便真真的是勾魂,无怪沈卿喜欢,就连阿萨辛自己也觉得他实在是漂亮。

       阿萨辛试探着将手覆上唐壹的背脊,忽而一紧,眼角余光果不其然瞥到了身体猛然一僵的沈卿,转头去看,见他面色深沉,双眉紧蹙,极力隐忍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 “沈先生倒是十分在意这个小家伙。”

       沈卿拱了拱手,垂眼道:“爱美之心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 “阿萨辛大人,您可饶了沈兄,瞧把他急的!大人,您有丹儿还不够呢?”未见人先闻声,唐壹往殿中去看,就见一个穿着暴露的红衣男人自远而近走到沈卿身旁。这人即是红衣教护法牡丹,也是阿萨辛的情人,他虽为男儿身,却妖娆妩媚更胜女子,举手投足比红衣教一众教众都要魅惑些。

       阿萨辛见是牡丹来,心情愉悦起来,又盯着唐壹仔细看了两眼,便放过他,回身对沈卿说:“可要看好你的小朋友。”

       沈卿连声说是,便带着唐壹离开了。牡丹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,待看不见人,才扒着阿萨辛的肩膀跪坐下去,双唇亲吻阿萨辛的额角:“大人真的相信他们?”

       阿萨辛按下牡丹的头,凑过去吻他:“沈卿被正道所弃,翻不出什么浪花来。”

       被阿萨辛定言翻不出浪的沈卿正抱着唐壹的腰,翻看一本卷宗。他身在红衣教,衣裳自然也带红,只是样式更像万花装束,墨发也自然垂落,手指点在纸张上,倒也有些文人气度。只是他眉峰英挺,双眸暗沉,嘴角若有似无地勾着,平白多了些邪气。唐壹被他圈在怀中,别扭得很,问到:“此处无人,你还抱着我作甚?”

       沈卿笑笑,圈着他的手臂反倒收紧:“梨园子弟,平日里就算无甚看客,也要勤加练习的。”说罢,他放开唐壹,起身兀自寻了一方雕纹长木盒子出来,打开以后,有莹莹微光透出,唐壹凑近去看,惊得双眼大睁,半晌说不出话来——

       神兵,落凤。

       沈卿不该有,又合该他有。

       这人是万花谷弃徒,不该拿着落凤。但说文论武,机关药石,琴棋书画,沈卿皆有涉猎,尤在花间游一路成就斐然,这落凤,也理应是他的。

       唐壹本以为沈卿拿出落凤,应是有所筹谋,结果他再一看,沈卿点了烟草,吞云吐雾起来。

       落凤,通体通透,以白玉制成,高雅精致,细小荧光包裹其身。唐壹嘴角抽了抽:“……你手里这个,可是神兵落凤。”

       沈卿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,在迷蒙的烟雾里扬了扬眉:“是神兵不错,但它确实也是个烟斗。”

       唐壹装作沈卿的情人,形影不离,一连数月下来,却还不知沈卿打的什么主意。

       只是两人朝夕相处,唐壹每日所见皆是他,久而久之,已然习惯在这人身边。这些日子他再也没有碰到过千机匣,武学上已经有些倒退,他有些慌张,又不敢提出来。

       荻花宫里的枫叶落了。

       在这里待过几个月,本是见惯生死的唐壹如今却对生有了强烈的欲望——每一天,被抓来的男人总有一些死去,他们对荻花宫的药物不适,在被炼成戈尔前疯魔,互相厮杀至死。而活下来的,也成了没有意识的怪物,只能按照指令做事。他默默比划着唐门招式,决心不可废掉一身精妙武艺,虽无内力,却不断熟悉着招式套路,一招一式,皆用力做到最好。

       唐壹无比庆幸自己是落在沈卿手里,而不是被炼成药人。

       “呵,”沈卿冷笑一声,“现在知道怕了?当初我救你时,你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
       唐壹皱了皱眉:“你救了我,却封了我的内劲。”

       沈卿递给他一杯茶,亲眼看他喝下去,才唤他到床上去,叫他打坐:“不要动,略有些疼,忍一忍。”说罢,施针扎在唐壹背脊各处穴位上。

       刺骨的疼痛自后背传来,唐壹脸色青白,浑身冒冷汗。身体里血液翻涌,绞得他疼痛难忍,一股灼烫的热血就要从喉头喷出来!

       沈卿额上也冒了汗,平日里总有些邪气的面孔此时严肃异常,他在心中数了三下:一、二、三!

       “吐出来!”

       瞬间,一股黑血从唐壹嘴里喷出来。沈卿收了针,运功护住唐壹的心脉,又仔细把了脉象,这才缓缓吐气:“总算是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 唐壹脱力,猛地向后仰,被沈卿接住,抱在怀里。他已然气若游丝,诧异地盯着自己吐出的黑血——这是毒血!唐壹暗自心惊,又费力转头去看沈卿:“我……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  “你被抓来荻花宫时已然昏迷,不知自己中了红衣教毒药。这毒融入血脉,运功即伤。我以丹药封住你内劲,这几个月来,天天让你喝的那茶里掺着解药,今日便是将这余毒逼出的时候。一个时辰后,你的内劲自然就回复了。”

       唐壹迷惑:“因何不告诉我?”

       沈卿亲了亲他的额头,扶着他的身子道:“那时你不肯信我的,如今若不是看见这毒血,怕是你也不会相信罢。”

       唐壹红了脸,强作镇定:“如今仍是做戏?”

       沈卿垂眸吻上唐壹双唇:“真情假意,你自行分辨。”

       唐壹恢复了内功,逃出这荻花宫也不是太难,只是他习惯待在沈卿身边,又沉溺于当日那一吻。他困惑,又抓住了一丝清明,依旧围绕在沈卿周围,为他磨墨,心里兜兜转转,想要问清楚沈卿的想法。

       几日后,他终于逮到一个机会,他闭目听声,又以内力探寻,仔细确认了周围无人,才擒住了沈卿握笔的手腕。

       “告诉我怎么回事。”唐壹认真道。

       沈卿皱眉,四下看了看,确定无人,便自贴身衣物的夹层里抽出一封信笺……

       几年前,明教退守西域,同为祆教分支的红衣教进入中原,开辟教坛,宣扬阴阳相融。最初,阿萨辛只是宣传其教义,入教者少之又少。于是,他开始耍起手段。

       阿萨辛由医入武,医术高超,他研制的药,将男子变成无意识的怪物,只服从于他的阿里曼神。而被他召进教中的女子,则成为阿里曼圣徒,修习武艺。红衣教与天一教狼狈为奸,研制的毒药难以清除。万花谷孙思邈见世道艰难,遂连夜召了两名弟子商议,其中一人是裴元,另一人,就是沈卿。

       万花乃是隐居山林的避世门派,若要救世,必要有人出谷。世人皆知裴元“活人不医”的名号,此人乃杏林妙手,精通离经心法,但对花间一脉知之甚少,而此行艰险重重,性命堪忧,所以,这个人只能是表面看起来玩世不恭、离经叛道,内里却两脉兼修的“鬼手”沈卿。

       为不引人怀疑,沈卿自断一指,对外称与万花谷决裂,断绝和师兄妹的联系,只身进入荻花宫。为的,便是那被称为红衣教圣药的毒药。

       “可你解了我的毒,应是研制出了才对。”唐壹不解,问出疑惑之处。

       沈卿眸色深重,提笔勾出宣纸上所绘地图的最后一画:“不够,只有毁了这座荻花宫,才能获得一时安宁。”

       唐壹缩在沈卿怀里,只觉这人肩上压着几座山一样沉重。他只身一人入红衣教,潜心钻研许多年,才研制出解药的配方,如今,却又要筹划……

       是夜,阴云遮蔽天空,一片黑压压的景象。到午夜,荻花圣殿里灯烛烧尽,终于陷入一片黑暗里。沈卿躺在榻上,表面上已经睡着,实际精神警惕。他怀中抱着一具穿着红衣的身体,只有离得极近时,才能发觉,这不是唐壹!

       这不是唐壹,而是一具与真人极为相似的机甲人。

       唐壹趁夜偷偷潜回长安,着一身黑衣,戴斗笠,遮盖住自己的容貌,在一家客栈门外敲了几下:“店家,投宿。”

       小二开了门,邀他进去,带着他三拐两拐进了一处隐蔽的屋子,随即阖上门离开。一位身着万花宽袍的男子正等着。唐壹抱拳,对方也回礼,焦急道:“日前收到师弟的消息,可是有结果了?”

       这人便是裴元。唐壹自袖口里摸出沈卿绘制的荻花宫地图,交予裴元,按照沈卿叮嘱的话一一解释清楚,又拿出一张药方来:“这是沈卿研制的解药,他让我交给你。他说自己医道不精,不妥之处还要靠裴兄修改完善。”

       裴元道了谢,要留唐壹歇一歇,唐壹拒了:“我还要连夜赶回荻花宫。”

       天亮前,沈卿怀中的机甲人又变回了皮肤柔软有温度的唐壹。

       围攻的计划定在十日后。玄宗早有“破立令”出,这一战由天策府牵头,几大门派合力对红衣教进行围剿。

       那一日荻花的烛火依旧跳动,发出噼啪响声。沈卿和唐壹换回了各自的门派套装,拿起武器,一层层突围。

       那也是唐壹第一次看到神兵落凤的威力——天地同归玉石尽,玉折兰催雪亦残。一把白玉烟斗,在沈卿手中舞得生风,在漫天哭号声中,在遍野血色之下,不染尘,不沾血,就那么孑然地挥舞着,跳动着,如飘渺仙器,不同凡响。

       唐壹不甘于后,架起千机匣,一时机关弩箭齐飞,暴雨梨花漫洒。唐壹与沈卿背靠背,强撑着身体,不断撕打,硬是杀出一条血路来。

       围剿的队伍近在眼前,战马上的小将军喊着“杀——”,一路过关斩将,带着浴血的将士杀进战场。沈卿唐壹看援军到来,迅速躲进天策府的阵营中,他们一路杀入主殿去,却见人去楼空——阿萨辛同护法圣女皆已逃走了。

       彼时沈卿身负重伤,身体强撑着支在唐壹的身上,风流不羁的面孔变作青白染血的鬼魅之态,满眼尽是血光。他最后看了一眼唐壹冷峻的双眼,出口咸涩喑哑:“戏已收场……你自由了。”说罢便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   再睁眼是万花谷的鸟语花香,百花药草的香气沁人心脾,沈卿感受着久违的静谧,身体虽还疲累动弹不得,但心却已飞出小屋,向着花海奔去。

       沈卿左右瞧,见不到熟悉的人,暗想这露水姻缘终究是抓不住的。他抬手握了握拳,苍白的手微微颤抖,握不紧便坠到榻上,缓缓散开。

        握不住,便握不住罢……此一役后,便隐于山水之间,再不出世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 沉思间,却忽略了屋外缓缓靠近的脚步声,再抬头时,就见褪下面具后惊艳的一张俊脸——是唐壹。

       唐壹被这人盯得双颊越发红起来,烫得吓人。他轻咳一声,想缓一缓尴尬的局面,支支吾吾地开口:“你别误会,我……我也是受了伤的,要在这里养养。”

       沈卿笑了,犹带着那丝狡黠,双眸染上晶莹的光华,却不作声。

       支支吾吾的人更加窘迫,恨不得钻到地下去,情急下反倒破罐破摔:“你笑什么!我……我不过是看你孤苦……”

       说着已经坐到床边,脸色通红。

       沈卿耗尽全身力气,才硬撑着坐起,一寸一寸接近他,将他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   “对对对,小生孤苦无依,十分可怜,万望唐少侠不弃,与我相伴一生。”

       屋外裴元缓缓抬头,万花谷蓝天如洗,浅浅白云漂浮,远处是蓝紫的鲜花,一簇簇相拥着绽放。

       裴元腰间别着文曲之聿,目光压上手中的白玉烟斗,脑海中是那日信笺里沈卿的托负:此役后,弟再不出谷,不论生死,落凤定当归还。

       谷中无日月,风过处,百花抖动着身躯相迎,裴元缓缓收起落凤。

      他想,师弟生来孤苦,可此后,沈卿的天空,便都是晴天。

——完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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